弱鸡前男友卖小灵通成为黑道一霸？
距离上次见到高启盛已经过去三年，再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景下。
KTV的灯球发出的光让人眼晕，他梳着背头，翘着腿坐在主位，表情自信又狂妄，怀里还趴着两个女人。
社会的让人恶心，一点之前的影子也没有。
“不好意思，走错房间了。”
沙萌萌板着脸关上房门，最后一眼是高启盛扒拉掉左右的女人，站起身来。
“萌萌！”身后的门被拉开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，手臂上的力道让她不得不驻足转身。
“先生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微笑和叹气在嘴角相遇，以至于露出的笑比哭还要苦。
“萌萌，我就是和他们吃个饭，其他什么也没干。”
他收了手，低着头，看起来像个小学生。
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，”沙萌萌面无表情指了指隔壁房门，“朋友还在等我，我就先进去了。”
牛仔裤，白色卫衣兜帽衫，这套衣服和他们分手时一样。高启盛失魂落魄的走回包厢，女人们又凑了上来，他一把推开。“滚开。”
“盛哥，别生气。”小弟走向前敬酒，“来来来，接着喝。”
“我让你滚开，没听到吗？”玻璃瓶在地上炸开，高启盛指着门，眼眶泛着红，戾气重的让人心里发颤，“都滚出去。”
众人陆续离场，留下他一个人坐在一片狼藉之中。
他有幻想过再相聚的场面，应该是小灵通连锁店开遍省里，他开着豪车拿着鲜花去萌萌宿舍楼下。
光鲜亮丽，而不是像今天，在纸醉金迷里被逮个正着。
烈酒划过食道，冰冷刺辣，烦躁却越发烧人，指甲被啃的坑坑洼洼，记忆倒回1998.
那是个冬天，他还在读大二，小兰还没上大学，为了弥补家用在同学的介绍下他去做家教。
“这家人给钱给的很大方，还是日结，”介绍的朋友拍着他的肩膀，“要不是我数学不行，这好机会是真不想让给你。”
他谢过朋友的好意，换上最好的衣服，按照地址走到一处小洋房。
一推门就是个小池塘，地上有积水，他没留意，一脚踩了进去，水就从鞋底的裂缝里渗了进去。
他站在院里打量着眼前的楼，两层高带着尖尖的阁楼，铁栅栏上爬满了蔷薇，小院子秋千前放着画架，在当时的他看来一辈子都买不起那样好的房子。
他用力在鞋垫上蹭了蹭，才敲门，开门的女主人穿着旗袍，说起话来带着上海口音，“你就是小高老师吧，快进来。”
客厅里放着发财树，柔软的沙发上铺着精美的毯子，他抱着包局促的看着面前运转的电视，这种据说两万一台。
“萌萌，快下来，小高老师来了。”
回旋楼梯传来脚步声，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拿着笔蹬蹬蹬的跑下楼，皱着眉看向女主人，“妈，说了多少次了，我不要补习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你数学差成什么样子啦！”女主人拉着女孩的手臂，好声劝道，“人家从省理工大老远过来，你好歹听一听。”
高启盛从连忙从凳子上起身，扯出弧度过大的笑，走到气鼓鼓的少女面前，“沙同学好，可以先试试课，第一节不收费的。”
沙萌萌微微侧过头，这人年龄不大，带着板材眼镜看起来呆呆的，格子衬衫洗到脱色，球鞋颜色深浅不一，走过的地方带着印记。
高启盛顺着她的视线，也看到大理石地板上的水渍，道歉的话刚在嘴边，沙萌萌就开口了。
“行吧，妈，拖鞋在哪儿啊，”她噘着嘴抱怨道，“都说了不要在院子里养鱼，爸爸非要养，害的人家鞋子都湿了。”
刘月英这才发现高启盛的窘境，连忙招呼着他换鞋，就提着他破旧球鞋去烘干。
第一次来就给别人添麻烦，高启盛拽着球鞋连声拒绝，这种东西和女主人完全不搭，旁边的沙萌萌确是等烦了。
“别争了，鞋给我妈，你跟我去楼上。”她讲话的时候脖子扬的高高的，像是小天鹅，后来高启盛才知道沙萌萌从小学芭蕾，也确实是只小天鹅。
书房跟高启盛家客厅一样大，一面墙上全是书，旁边放着大提琴，书桌很大，上面摆满了精美的画材。
她将那些颜料移到一边，从宣纸底下捞出崭新的数学书和画满叉的试卷，摆在高启盛面前。
炫耀似的看向高启盛，“你不用费工夫啦，我就是不喜欢数学。”
高启盛拿起卷子，后面大题一道没做，选择题大量C，一看就是瞎蒙的。少女从白色保温箱里拿了一瓶饮料，瓶子摸起来还是热的。
“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，这边还有零食，”她指了指柜子，从书墙那里拿了本英语封面的书，“别吵着我看小说。”
“我既然是来补课的，我们还是学一会吧。”他放不下补习费，好言劝道，“至少试试我的学习方法。”
“这节课不学也会给你钱，”沙萌萌拿着书，一脸不解，“你干嘛要白费力气。”
“试课是不收钱的，至少让我试一试。”
新老师笑起来单薄局促，看起来像汤圆——她养的仓鼠一样，沙萌萌看了一眼汤圆决定给高启盛一个机会。
“我数学真的很差哦，你要是骂我我就会生气。”
她放下小说，在书桌前坐好，提前给高启盛打好预防针。
之前也请过特级教师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的数学，好在其他科目成绩不错，加上艺术等特殊渠道，她也不担心高考。
“绝对不会。”高启盛笑着拿出辅导书，看了看书桌，将破旧的书包放在桌角。
她是真的没学过数学吧，拿着知识点检测，这女孩连高一的知识点都不会。沙萌萌转着笔，一只手卷着头发，嘴角挂着嘲弄的笑，歪着头看向高启盛。
“我们先看这一题。”想想那高昂的补习费，高启盛深吸一口气，挂着扭曲的笑温柔的哄着女孩，“首先先设个未知数……”
分配方法最容易掌握，只需要套用方法就可以，可就这么简单东西也教了半个小时才会，太傻了。
他吐了一口浊气，又出了些同类型的题，套路简单，再傻的学生都能全对。
“我是天才吗？”沙萌萌不可置信的看着一页纸的红勾，“全对耶！！！”
“你很聪明，”高启盛带着笑，自然的说着违心话，“只要好好学数学考90问题不大。”
“你真厉害，”沙萌萌拿着试题欣赏红勾，拍着高启盛的胳膊，“是我见过最好的数学老师了。”
于是他就成为了沙萌萌的数学家教。
（发疯文学，俩神经病的故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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